OBlivious

无脑金吹,斯蒂芬金的金。
讲故事的普通人。

焰鹰/ZR/雷卡

【嘉瑞】第五先生。(7)

#近期低质低产抱歉…

#不知道该说什么了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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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. 7


当主观与客观的冲突发生并且赤裸而空洞,你会选择相信谁呢?

记忆是会骗人的,只是我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去认可。人类生而带着与矛盾法则相悖的自尊,在无用的时刻发挥着作用,比如此刻,无法逃脱本性的我因事实太过震悚而无法说服自己接受,只能兀自在凌晨对着微亮的屏幕发愣。

“你见过他。你是唯一一个。你忘记了他。你是百万分之一。”

要是内心的声音有关闭键好了。我的心脏就不会在一刻变得出奇疼痛。但是忘记他的不是只有我一个啊;全世界都将他抛之脑后了,似乎是在某天的凌晨,每个人都断了思考着他的琴弦,让这个本就是幻像的影子再一次被打散。

嘉德罗斯,嘉德罗斯,我咀嚼着这个名字,在残损不堪的记忆里去搜寻,“我怎么能忘了他呢?”为什么小学时期那些欺凌我的学生们突然收住了手?为什么我最后就读的是那所我原本无法企及的大学?为什么当我面对时间穿越一般的错觉,令人心焦空洞的遗忘,从未有过一次心慌,直到现在?

命运早已出牌,只是我不愿去翻看。在我的人生里,有人比我自己还要重要得多,以心理学无法认同的方式被遗忘,现在不知在世间的哪个角落,在肉身和政治之前先一步第三重死亡,却在我的脑中以一个印象复苏,如同棱镜边缘的三色,在各自的影像世界中重叠,模糊着互不融合。

真是调皮啊,那样的孩子。真是愚蠢啊,这样的我。

…孤独的他和残忍的我。

空洞的寂寥无人的室内,此刻变成了更为窒闷却无垠的空间,奏起高质量物体碰撞毁灭的声响,在一瞬间令人心颤。他是个不生活在我们身边的人,游走于属于他的世界,却偏偏要伸出手来触碰,由此诞生出印象和概念,随之变得破碎而孤独。名为嘉德罗斯的剪影,在晨昏的分割线变为浓淡两块,如同伊索寓言中的灰色蝙蝠,再也不被任何一方接纳了。这是唯一可能的解释了;对于一个真实存在的幻影来说,我没来由地如此肯定。

为什么要这么做呢?为什么宁愿吞下寂寞的苦楚,也要拼命向世间证明自己的存在?

答案不是显而易见的吗。

只是稍微地去咀嚼那背后存在的意义,我就几乎要哭起来了。


但那只是单纯地不会发生,我强迫自己恢复冷静。遗留在网络上的只有属于我的那一条真实信息,而那仅仅发生在数天前而已——我的遗忘异常短暂,但看在我能较为清晰地回忆那数日的行动和安排,可能短到只有光束通行一般的瞬间,不可置信到会让人以为这是超生物的魔法。嘉德罗斯,在未知与强大上类似于小小的神明,会不会拥有这样令人唏嘘的能力,对我的回忆稍稍做了些手脚?

他不会这么做的。这一回,我的感情和逻辑一同发着声。因为,他才是那个一直在努力挣扎着的存在,信守着某个也许我曾布下此刻却丢之脑后的诺言,普通而坚定地伸着手想要透过空气抓住什么。这样的错觉突然变得无比真实,我的呼吸渐起略略急促,梦中的火焰又一次在暗紫色上跳起舞,燃着的形状如同干瘪的木柴,但那扭曲着的幻梦一般的影像却越变越美,变成成熟的五指只是固执地探求着什么。我什么都看不见;但我嗅到色彩、杂音、丝缕爆响、声音入耳句句,只是纷乱的印象信息,却让我确信此刻他在我身边。

我早已不再是个相信奇迹的孩子了,也许他也不是,但当真正光怪陆离的奇迹发生,它单纯的只是不需要任何人的相信,使唯心主义的破产无所遁逃。就像此刻的我什么都看不见,但启明星的确升起来了。我不去想。

在所有生命背后的、整个世界的创造者握着虚态的一支笔,让名为自己的主宰命运去残忍地决定他人的生死或是心境,哪怕是神明也不例外。那处于宇宙间的无形驱动力,是比所有生命形态或概念更为全能、无可违逆的存在,而就是他阻断了嘉德罗斯透过空气传递他的影响和意义的洪流。也许是害怕他过多影响到现世打破平衡,也许这只是在恶趣味地创造孤独与不幸,毕竟拥有那样童年经历的我无法对命运抱持有任何光明的看法。那座囚笼,竖起的细密的铁杆横亘在我们之间,但——我们是为什么都如此期待追求着相见,其中一人为什么还是失去了全部记忆的我?

情感不可能脱离记忆单独存在,就像灵魂需附着着躯壳。但他本身就是灵魂啊,我恍恍惚惚地想,也许该允许奇迹一同诞生在我们两人身上。我对他抱有怎样的情感?我只是执着地想要与他相会,但那些曾有的郁结在心中的疑问却一个都说不上来,只是觉得,能用瞳眸描绘他的影子就好,见到那令我在深夜因灼痛惊醒的面貌,看看他是否是我胸中的火焰。我明白自己的对感情有多迟钝,我只知道,自己想要见他想到了急不可耐的地步,但分不清这是好奇心抑或好感。

但我明白,我该去哪里找到他。这是我第一次如此依赖自己的直觉。

不觉间我已踏上那条多次翻新的石板路,回忆起自己在上徘徊无数次的日子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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